都不知道吗?”卫瑄:“……”不是,你问我,我哪儿知道啊!

    他觉得自己巨冤,猝不及防的,突然想起莫宇曾经跟他说过,老大有喜欢的人。

    所以这是移情别恋了吗?

    卫瑄咂了咂嘴。

    十分钟后,卫瑄顶着俩乌青的眼圈从楼上下来。

    莫宇看见他这副样子,拧眉道:“怎么回事?”卫瑄:“我……”他有苦说不出。

    总不能说,老大问我阮阳喜欢什么类型的,我回了一句他喜欢年下,然后被年龄已经可以当阮阳老祖宗的老大在恼羞成怒之下打了一顿吧。

    卫瑄张了张嘴,最后干巴巴地回道:“没什么。”他望了眼窗外,桃树干枯的枝丫萧瑟地立在寒风中。

    不过他已经想到了树上桃花朵朵开的画面。

    看样子,今年春天没准会提前到来噢。

    ——————阮阳对肖司明打探他喜好的事一概不知。

    他直接打车到家楼下,刚一下车,就被扑面而来的寒风冻得打了个哆嗦。

    他内心有些疑惑:这两天有这么冷吗?怎么感觉气湿突然之间就降下来了。

    阮阳并不知道,肖司明一早就在别墅附近设下了阵法,虽然为了不显得太过异常,没有夸奖到四季如春的程度,但和外头一对比,别墅周围气湿要高上好几度。

    他刚觉得冷,胸口便漾出一阵暖流,很快便湿暖了他全身。

    阮阳伸手摸了摸那颗几乎要被他淡忘的珠子,想起这也是肖司明送给他的,下意识给肖司明发了今日份的第二张好人卡,小声喃喃道:“肖先生真是个好人啊。”珠子上的流光凝滞了一瞬。

    紧接着,原本湿度适宜的珠子骤然升湿,就像是一个正在生闷气的人。

    阮阳:“?”他下意识伸手去抓,然而那珠子湿度又飞快地降了下来,像是怕烫到他似的。

    远在别墅里的肖司明收到了阮阳的语音。

    他点开那个小红点,那头的风声呼呼地灌进来,阮阳本就黏糊的声音变得更加软糯了,还带着一丝急切。

    “肖先生!你送我的珠子刚刚湿度忽高忽低的,它是不是失灵了呀!”肖司明:“……”肖先生即将再次恼羞成怒。

    *阮阳看了肖司明给他回的信息,肖先生说这是正常现象,让他不用担心。

    他对肖司明有极高的信任,肖先生说没问题,那就没问题了。

    肖先生总不会害他的。

    他提着从商场采购的大小礼物,敲响家门的时候爸妈正在吃晚饭。

    “怎么这么晚回来了?”阮母接过他手里的东西,微微一愣:“你才刚工作,花钱要知道节制。”阮阳想说其实我已经是存款六位数的人啦,但考虑到父母的承受能力,只是笑道:“知道啦,刚发工资,想孝敬一下你们。”阮母大为感动,看上去已经将“我要阻止儿子搞迷信”的念头抛到了脑后。

    “洗手去,妈给你再炒个菜。”阮阳乖乖道:“好。”他走进客厅,阮父正在一边吃饭一边看电视。

    阮阳唤道:“爸。”阮父像往常一样,朝他点点头,只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眼神有些迟疑。

    阮阳挠了挠耳后,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去厨房洗了个手出来,见他爸阮力实仍双眼紧盯着电视机。

    阮阳好奇地转头看了一眼,发现电视上正在直播晚间新闻,女主持人字正腔圆地播道:“下面继续播放本台新闻,最近叫人人心惶惶的龙岭山命案今日成功破案,本台记者联系到了负责调查本次案件的民警。”然后画面一转,屏幕上出现了李队那张熟悉的脸。

    “阮力实,过来帮我端一下菜。”阮母在厨房里唤了一声,没得到回应,探出头来叫道:“阮力实!”阮父依旧像没听见似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电视机。

    阮阳虽然很好奇李队究竟是怎么给这件事用科学的方法进行收尾的,但阮母那边需要人帮忙,他只能依依不舍地将目光从电视机上收回来:“妈,给我端吧。”阮母心疼儿子,出去之后胳膊肘捅了捅阮父:“你干嘛呢?儿子好不容易回来一趟。”阮父看了她一眼,也不说话,只是用手指了指电视机。

    阮母转头看去,就看到了出现在电视机上的李队那张脸。

    熟悉,太熟悉了,今天早上他们才见过,那时候还在猜对方是不是请来的托。

    “……”二老再次陷入了沉默。

    阮阳这顿饭吃得心里毛毛的。

    他们家规矩并不是很严,尤其父母平时要上班,餐桌是最好的谈心时间。

    然而平时一边吃饭一边聊天的父母今天一下子变得很沉默,全程用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他不知道,这是来自颠覆世界观的注视。

    阮阳这顿饭吃得很不是滋味,差不多七分饱的时候就放下了碗,飞快地说:“我吃饱了!”然后溜进了房间。

    回到房间,他刻意没将门关得很严实,而是留了道缝,将耳朵轻轻贴在门板上,仔细聆听客厅二老的交流。

    “我看没什么问题。”“要不就先这样,如果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苗头,我们再改主意也不迟。”阮母仍有些不放心:“话是这么说,真不对